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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巷战,没有胜者。

第四节 巷战,没有胜者。

4月19日早晨,卡纳耶夫、库拉拉、格奥尔吉三人,乘坐864号327工程,前往76混合航空兵师所在的机场。

“库拉拉,那辆装甲车怎么样了?”卡纳耶夫想起了之前的那辆BA-27装甲车,于是问道。

“装甲车,你是指几个月前的那辆老式装甲车?”库拉拉说。

“嗯,”卡纳耶夫说,“它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都在仓库里待着,”库拉拉答道,“应该还可以用。”

“唔......”卡纳耶夫说,“等打下柏林后,我们再去看看它吧。”

坦克继续前进着......

十分钟后,卡纳耶夫一行人到达了机场。

机场上十分忙碌,跑道上停着十余架“伊尔-2”攻击机,正在进行起飞前的准备工作。旁边还有几架“拉-5FN”战斗机等待起飞。

“我们先去找安德烈师长吧。”卡纳耶夫说道。

接着,三人向机场的作战指挥部走去。

由于这个机场是临时修建的,因此大部分的设施并不如后方的大型机场。只修建了必要的跑道和机库,就连作战指挥部也只是个简单的平房。

卡纳耶夫刚进门,安德烈就跟他开了个玩笑。

“罗科索夫师长,你来了啊。”安德烈开玩笑地说。

“当然是来了啊。”卡纳耶夫知道安德烈又拿自己的假身份开玩笑了,于是就这样说道。

“那就不开玩笑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安德烈说道。

接着,四人到旁边的桌子边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既然这一次是卡纳耶夫同志亲自来了,肯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安德烈等三人坐定后说道,“那么,各位来说下情况吧。”

“昨天早上,我们参加了突破第一道德军防线的战斗,但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卡纳耶夫说道。

“天上掉下来的?”安德烈问,“是什么东西?”

“如果没判断错的话,应该是几根导线。”说着,卡纳耶夫拿出了一段从之前的“猎虎”坦克歼击车上剪下的导线,“诺,就是这种东西了。”

“没错,这确实是德军的一种特殊电缆,”安德烈说道,“我在之前的一个被占领的德军机场见过几卷这样的电缆,不过至今我们还未能找出这些电缆的具体用途,德军的高压输电线也不是这种规格的。”

“那么你们空军最近在空中有什么发现吗?”卡纳耶夫继续问道。

“德军最近装备了不少新的先进战机,好像是最新的喷气式战斗机,飞得是相当的快。”安德烈说道,“不过除了这些喷气战斗机,还有一种长相奇怪的大型飞机,那种飞机的体形与我们战前装备的TB-3重型轰炸机大小相接近,但速度却可以达到甚至超过我们最新式的拉-7战斗机。我在战场上空见过这种飞机的踪影,它们总是以奇怪的飞行状态……呃……或许可以说是近乎悬停在战场上空。那些大型飞机似乎总是避免与我们交战,一旦我们被发现在接近,他们就会加速逃离,那速度快得我们根本追不上。”

“所以,你们缴获过那种飞机吗?”卡纳耶夫问道。

“目前还是没有,”安德烈说道,“而且,最近我们占领的德国机场上都找不到几架完好的飞机了,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被拆去了可用零件的废弃飞机。德国人好像把飞机都转移到别处去了。”

“不过根据实际的侦察结果来看,德军似乎并没有足够的燃油来支持如此大规模的飞机转场,”格奥尔吉说道,“况且照现在的战场态势来看,东西方向上德军都可以说是被压缩到了相当小的空间里,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地方能放下如此大量的飞机。”

“等等,”卡纳耶夫说道,“格奥尔吉,你刚刚说东西方向,那么南北方向的德军呢?”

“这个嘛,”格奥尔吉有点说不上来了,“南侧的话,西方盟军都基本控制了局面,但是北部的情况尚不清楚。”

“这个‘尚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卡纳耶夫追问道。

“准确地说,我们控制了柏林以北的大部分地区,但是在易北河一线还是有一个缺口。”格奥尔吉说道。

“那里的话,我们有侦察过吗?”卡纳耶夫问。

“还没有,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那边的防御并不比柏林防线脆弱。”格奥尔吉说道。

“这就不正常了,”卡纳耶夫说道,“那么,安德烈,你们的空军到易北河上空侦察过吗?”

“这几天我们试图去过,但那一边的空防能力异常的强悍,而且有相当数量的喷气式战斗机巡航,”安德烈说道,“准确地说,我们并不能保证在那一片空域的绝对制空权。”

“那些战斗机的来源清楚吗?”卡纳耶夫进一步深究。

“现在无法确定,但大致可以判断,那些飞机是从北面来的。”安德烈答道,“我们目前只能提供这么多信息了。”

“那就这样吧,”卡纳耶夫无奈地说道,“在接下来的柏林战役期间,你的航空兵师就只要保证我们所负责的战线的空域制空权就可以了。”

“北侧的战线呢?”安德烈问,“要不要夺取制空权?”

“暂时不要管了吧,”卡纳耶夫说道,“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柏林。”

“那么,好吧。”安德烈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卡纳耶夫说道。

“那么,就祝好运吧。”安德烈说道。

接着,三人走出了房间,登上坦克,前往集团军的司令部,安排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在回去的坦克上。

“卡纳耶夫,为什么要放弃对北侧的侦察呢?”库拉拉问道,“如果继续侦察,不是可以得到更多信息吗?”

“算了吧,”卡纳耶夫说道,“我想先解决掉柏林的德军。而且,按照雅尔塔会议的计划来看,我们以后还要去远东作战,确实没有精力再去管一条新的战线了。”

“这样啊,”库拉拉说道,“以后呢?以后我们会去北欧吗?”

“会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卡纳耶夫说道。

其实,不止库拉拉一人有这种疑问,就连师长安德烈也有这种疑惑。

“为什么要放弃侦察呢?”安德烈不解道。当然,并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午饭过后,卡纳耶夫和库拉拉、格奥尔吉来到作战分析室。下一步作战的地图已经被铺在了

一张大桌子上,地图是关于柏林城内的。

“格奥尔吉,”卡纳耶夫问道,“我们的主力部队还有多久突破城外防线,进入柏林城内?”

“刚刚我的助手给我报告了,如果不出问题的话,今天下午可以推进到柏林城下。”格奥尔吉说道。

“那就是说,我们明天可以突入柏林城内?”库拉拉有点兴奋。

“按照计划是这样的。”格奥尔吉说道。

“那明天我们就去一趟吧。”卡纳耶夫说道,“这次我可不想错过。”

“上前线?”格奥尔吉说道,“我们昨天就差点......”

“不要犹豫了,这次是真正的巷战,我们刚好可以通过这次战斗来测试新坦克的防护性能。”卡纳耶夫说道。

“那好吧,”格奥尔吉说道,“我去安排一下。”

“那么,库拉拉,你们后勤那边没有问题吧。”卡纳耶夫问道。

“目前攻坚战还是可以支持的,后勤保障还都运得上去。”库拉拉答道,“只是......”

“只是什么?”卡纳耶夫问道,“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吧。”

“我担心巷战开始以后,前线部队的补给不能及时送到。”库拉拉答道。

确实,上一次巷战还是在1943年的斯大林格勒,而且当时他们加入战斗还是在取得的绝对优势后。但这一次可不同了,106集团军作为柏林战役的一支先头部队,承担着一段战线的攻坚任务,这次面对不熟悉的地形和多变的战局,后勤保障工作变得更加困难。而且,最近连柏林主战场上空都出现德军飞机的袭扰,相当一部分物资被破坏了。

“那这就有点棘手了,”卡纳耶夫说道,“弹药和食物送不上去,部队的推进速度就会受阻,到时候能不能完成既定目标都是个问题了。......那就这样吧,你今天晚些时候给明天的突击部队多安排一些补给,最好是便于携带的,以便不时之需。”

“好的,我马上去通知后勤准备。”库拉拉说道。

“哦,对了。”卡纳耶夫说道,“库拉拉,我们仓库还有多少剩余的PPSH-41冲锋枪。”

“大概有几千把左右,”库拉拉答道,“我们机械化集团军步兵人数不多。”

“那就都发下去吧,”卡纳耶夫说道,“最好明天突入城内的部队能做到每个步兵班有3-4把连射武器来压制敌军,巷战可是近距离作战,没有足够的火力,推进是很困难的。”

“那么我马上就去安排。”库拉拉说道,然后就去联系后勤方面了。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卡纳耶夫和格奥尔吉两人。

“那么,我们开始谈论下明天的作战计划吧。”卡纳耶夫说道,“明天上午我们能进入城内巷战吗?”

“恐怕不行,”格奥尔吉说道,“最快的部队今天也只能推进至城下,要是想在城内构筑阵地,至少要等到明天下午才能完成。”

“那么我们就明天下午进城作战吧。”卡纳耶夫说道,“另外四辆327工程也一起走。”

“新坦克的防御能应付近距离巷战吗?”格奥尔吉还是有点怀疑。

“应该没有问题,昨天突破步兵阵地的时候,那些格栅装甲确实起了作用,侧面的火箭弹被挡住了不少。”卡纳耶夫说道。

“但是,”格奥尔吉说道,“巷战中,我们坦克面临的可不止是水平方向的打击,还有来自高处的打击。”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加强坦克的顶部防护?”卡纳耶夫说,“但如果在车顶安上格栅装甲,我们坦克舱门上的机枪就无法使用了。”

“但是为了防止‘铁拳’系列反坦克火箭弹对坦克造成威胁,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格奥尔吉说道,“至于反击的任务,看来只能交给步兵了。”

“那还是不必要了吧,”卡纳耶夫说道,“我们坦克加入巷战的职责就是帮助和保护步兵推进,如果放弃坦克自身的反击火力,我们就只是一个盾牌,步兵在进攻的时候仍然会遭遇较大的伤亡,我们集团军本来的步兵编制就不是很足,还经常不能满编。”

“那么,还是不加强顶部防御吗?”格奥尔吉问道,“我比较担心安全问题。”

“不必了,我们明天还是只在坦克侧后方装配格栅装甲,顶部的机枪还是保留。”卡纳耶夫说道。

“那好吧,”格奥尔吉担心安全问题却又没有办法,“我们接下来谈一谈作战部署吧。”

“嗯,你先说吧。”卡纳耶夫说道。

“好的,”格奥尔吉开始说道,“按照计划,明天下午我们会进入柏林城内作战,但最快的先头部队可以在午饭之前就突入柏林城内,然后构筑阵地。”

“所以我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入的?”卡纳耶夫问道。

“没错,但我们会作为支援部队加入战斗,”格奥尔吉说道,“我们会以临时阵地为基础,向柏林城内推进。”

“推进?那听起来还不错。”卡纳耶夫说道。

“嗯,但在此之前,会有几辆21独立重型坦克团的KV-2坦克进入战场,为攻坚的步兵提供火力支援,”格奥尔吉说道,“我们主要是去把他们替换下来,然后继续带领步兵推进。”

“看来我们任务还是挺激动人心的。”卡纳耶夫说道,“具体部署呢?”

“看地图吧。”格奥尔吉说道,“都在地图上了。”

二人的目光转向了之前那张铺在桌上的地图。


(地图来源:战争雷霆;如果未显示,请前往专门的图片章节查看。)

“我们的部队在进城后会尽快夺取一个路口(地图B点)的控制权,并在此构筑阵地。”格奥尔吉说道。

“我们要守住那个阵地?”卡纳耶夫问。

“不一定,这只是一个立足点,”格奥尔吉说道,“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会在下午结束之前夺下我们中间线一侧的地区(地图上F1-J10区域)。”

“看来这并不简单啊,城内道路相当的多,我们要防住敌人从侧后包抄。”卡纳耶夫说道。

“嗯,同时补给也是相当重要的,我们还要守住补给线。”格奥尔吉补充道。

“那么这就比较麻烦了,任务有点多。”卡纳耶夫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会死守一个阵地的原因。”格奥尔吉说。

“那么,我们的兵员和武器配置呢?”卡纳耶夫问道。

“我目前只能确定地面的情况,包括我们的5辆327工程在内,大概有15辆坦克和500名步兵参与这场战斗,而至少需要200名步兵来保障补给线的安全。”

“那就是说,能跟随坦克作战的步兵最多只有300名?”卡纳耶夫问。

“是这样的,当然在此之前,我们的坦克都在主要部位,例如首上和侧面重点部位加强了防护,有得加厚了装甲板,有的是加上了格栅装甲。而且所有坦克都加装了舱门机枪,以便应对四周的德军步兵威胁。”

“那还是不错的。”卡纳耶夫说道,“就看明天的实际情况了。”

接下来,二人还就其他各条进攻路线的部队安排进行了讨论。当然,他们只能参加一场战斗。

当天晚饭后,卡纳耶夫、库拉拉和格奥尔吉三人,像往常一样,坐在营房门前的空地上的桌子边,谈论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库拉拉,后勤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吧。”卡纳耶夫问道。

“基本布置妥当了,”库拉拉答道,“但那些装备好像仍旧不能保证我们红军战士的安全。”

“也是啊,要是谢尔盖还在这就好了。”卡纳耶夫感叹道,“他 说不定又能开发出什么新鲜的东西来应付这麻烦的巷战。”

“唔......”库拉拉说道,“明天我们会在什么时候参战呢?”

“下午吧,我们还有推进的任务,”卡纳耶夫说道,“不过后期补给方面还是会比较麻烦,城市内总会在各种奇怪的地方碰见敌人,这对补给线是个问题。”

“这个的话......”库拉拉说道,“我明天早上去安排几辆装甲卡车来运输物资吧,这样安全些。”

“那也只能这样了,明天就听天由命吧。”卡纳耶夫说道。

接着,卡纳耶夫拿起了桌上的一瓶酒。

“格奥尔吉,为了明天的挑战,来喝一口。”卡纳耶夫说道。

“好嘞!”格奥尔吉拿起了酒杯。

卡纳耶夫给二人的酒杯里加满了伏特加,然后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啊......”卡纳耶夫喝完后说,“剩下这些,我们明天回来再喝吧,如果我们明天能胜利归来的话。”

“嗯。”格奥尔吉说道。

接下来,三人又谈论了些其他的事情,然后三人便各自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卡纳耶夫刚起床的时候,格奥尔吉已经出去了。于是,卡纳耶夫先去找库拉拉问一下情况。但是,库拉拉也才刚刚出来。

“库拉拉,你知道格奥尔吉去哪了吗?”卡纳耶夫问道。

“不知道,”库拉拉说道,“不过按照往常来看,他肯定又去前线看战况了。”

“那我们先去吃早饭吧,”卡纳耶夫说道,“吃完再去找他。”

“好吧。”库拉拉说道。

吃完早饭后,二人乘坐一辆“嘎斯-67”汽车,去前线找格奥尔吉。

但是当二人到达前线后,发现格奥尔吉并不在这里,只有他的助手彼得在这里察看战前布置。

“彼得,早上好啊。”卡纳耶夫向彼得打招呼。

“早上好,司令,”彼得说道,“您来前线有什么事情吗?”

“有的,格奥尔吉军长现在在这里吗?”卡纳耶夫问道。

“几分钟前,他去后面的炮兵阵地了。”说着,彼得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处阵地。阵地上停着十余辆ISU-152自行火炮。

“哦,谢谢啦,我们就先过去了。”然后,卡纳耶夫和库拉拉就向那个阵地走去。

当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格奥尔吉正站在一辆ISU-152边上和炮兵营的营长说着什么。

“格奥尔吉,”卡纳耶夫说道,“原来你在这里啊。”

“嗯。”格奥尔吉感到有点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一大早起来,找不到你人了,然后卡纳耶夫就拉着我过来了。”库拉拉说道。

“所以你来这里干什么呢,我们下午的巷战又不需要这些自行火炮参与。”卡纳耶夫说道。

“这......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告诉你们吧,”格奥尔吉感到自己的计划好像被发现了,“我想用一些火炮在下午巷战中压制城内高大建筑物中的敌人,避免我们巷战的时候遇到麻烦。”

“这个想法听起来不错,”卡纳耶夫说道,“看来你还是会担心我们的安全。那么,现在这些火炮可以发射吗?”

“可以,你要听个响吗?”格奥尔吉说道。

“既然来了,就肯定不能白来了,”卡纳耶夫说道,“趁着现在地面进攻还没有开始,先试一下吧。”

“好吧,那么,伊万诺夫营长,准备一下,向现在的德军前沿阵地开火。”格奥尔吉说道。

“收到。”炮兵营长说道,接着十几辆ISU-152便开始了射击前的准备。

几分钟后,第一辆ISU-152开火了,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炮弹向德军阵地飞去,落在战壕的周围,瞬间,德军战壕间就烟尘四起。当然,这十几辆火炮的打击并不能和之前万炮齐发的场景相比。

“果然还是没有前几天的场景壮观啊。”卡纳耶夫想起了前几天炮火准备的时候。

“毕竟这还不是正规的火炮部队,只是战术级别的火炮支援营。”格奥尔吉说道,“不过这些ISU-152火炮拿来轰德军坦克的效果也是相当不错。”

“诶?”库拉拉说道,“说道火炮,这几天后面好像要送来一些‘B-4’重型榴弹炮,我们集团军说不定可以弄到几门。”

“B-4?”卡纳耶夫问道,“就是那些被称作‘斯大林之锤’的重型火炮?”

“是的,”库拉拉补充道,“那些火炮对付德军的碉堡工事非常有效。”

“听起来还不错呢,不过那么大的东西是不是很难伺候呢?”卡纳耶夫问道。

“其实这方面和普通火炮差不了太多,只是B-4榴弹炮的目标更大,需要更多兵力保护。”库拉拉说道,“当然,在它开火的时候,士兵们甚至要小心自己的耳朵被震聋。”

“这......”卡纳耶夫虽然早就听过“B-4”榴弹炮的威名,但还是感到不小的惊讶。

接着,三人又对火炮和下午的巷战进行了一些讨论。

在大约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前线指挥部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基本控制了城外的区域,要开始向城内进发。

“可算是可以进城了,”卡纳耶夫说道,“库拉拉、格奥尔吉,我们先回去吃午饭吧,下午争取早点出发。”

“嗯。”另外两人同意了。

接着,三人登上了那辆“嘎斯-67”汽车,前往停放着327工程的仓库。

午饭后,下午1点,原定计划的5辆327工程和10辆T-34/85已经在仓库前的空地上完成了出发前的整备,而在前线阵地,500名伴随坦克进攻的步兵也已经在等待出发。

“看来是时候出发了,”卡纳耶夫说道,“库拉拉,传令下去,我们出发,让步兵在前线等到我们的坦克后一起走。”

“好的。”库拉拉说道。

然后,卡纳耶夫、库拉拉、格奥尔吉三人便登上了864号327工程,15辆坦克在卡纳耶夫的带领下,向前线驶去。

十分钟后,坦克部队到达了前沿阵地,一部分步兵登上坦克,向城内进发,而其余步兵则留下来保障补给线。进城后,就是真正的巷战了。

由于之前已经有部队进入了城内,卡纳耶夫一行人在到达苏军所控制的路口前都没有遇到敌人。

不一会儿,5辆327工程就到达了被苏军控制的路口。路口处的苏军布置了一些简易的掩体,以应付德军的射击。在掩体后的不远处,停着3辆KV-2重型坦克。很明显,这些重型坦克被拿来当做火炮使用了。每隔一会儿,KV-2上的152mm M-10榴弹炮就开火一次,炮弹砸向那些想冲上来夺取苏军阵地的德军步兵。152mm的榴弹砸在地上或墙上,带来一片烟尘,当然也带走了那些德军士兵的生命。

不过,这些兵力显然不能抵挡德军太久。尽管有这些重型坦克来镇场子,但德军步兵却从各个方向涌出。在那个十字路口,苏军士兵只控制了一条道路,而其余三条道路仍掌握在德军手中,不断地有德军步兵从各个方向向苏军阵地发起冲击。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仅凭几辆老式坦克和简易阵地是抵挡不了太久的。

“我想我们得快点了,他们需要我们的支援。”卡纳耶夫说道。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一枚“铁拳”击中了卡纳耶夫所在的864号车。一块格栅装甲接住了这次攻击,当然这块装甲板也掉了下来。

“左侧遇敌!”卡纳耶夫喊道。紧接着,他开始操作炮手舱盖上的机枪还击,并将炮塔转了过去。

通过潜望镜,卡纳耶夫发现那是一队德军步兵躲在废墟后面攻击他们的车队。

“696号车,你带几辆T-34过去处理掉他们。”卡纳耶夫通过无线电说道,“其余车辆跟好牵扯,加速离开。”

“696号车收到。”接着,3辆T-34/85脱离车队,去处理左侧的敌人。而其余车辆继续赶往十字路口支援。

几分钟后,卡纳耶夫来到了正在交战的十字路口。

“看起来很麻烦呢,”卡纳耶夫说道,“库拉拉,先停车,我去找那KV-2的车长问下情况。”

“好的。”库拉拉把327工程停在了其中一辆KV-2的旁边。

卡纳耶夫走下327工程,爬上了KV-2的车体,然后抓着KV-2炮塔上的把手爬上了炮塔,敲了敲舱门。

“开下门,自己人。”卡纳耶夫喊道。

过了一会儿,KV-2的舱门缓缓打开了。这时,卡纳耶夫才发现,原来,这辆KV-2的车长是一个女生。

“你是?”卡纳耶夫感到非常疑惑。一般来说,106集团军中有女兵并不少见,但开坦克的女生并不多,当初库拉拉来坦克部队也不是非常容易的。

“我是诺娜,这次巷战任务的先头部队的坦克小队队长,有什么事情吗?”坦克里的女生首先自我介绍到。

“我是卡纳耶夫,我带了坦克来支援你们。”卡纳耶夫显然有点吃惊,但还是尽力保持镇定。

“那没问题,我出去看看。”诺娜说道。

接着,诺娜将任务交给了炮手,从KV-2的炮塔里钻了出来。

“这是我们的坦克?”诺娜看着旁边的几辆327工程,有点不太敢相信。确实,327工程的外观与传统坦克有很大差别(注:具体外形可参照美国T92轻型坦克,具体外观正在画。),炮塔中间有凸起(内置炮闩),而两侧则的成员舱门则较低,近乎于车体顶部相平,炮塔尾部还大的不协调(没错,弹药都藏里面了)。如果没有炮塔上刷着的镰刀锤子图案,几乎难以想到这是一辆

“这是我们的新式坦克,还处在试验阶段,这一次特意带到战场上来测试的。”卡纳耶夫介绍到。

“唔......”诺娜看着旁边的327工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你们几辆KV-2准备回去吗?”卡纳耶夫问道,“我带了15辆坦克来支援。”

“呃......我们现在并不想回去,不过弹药快要打完了,”诺娜说道,“我们每辆KV-2都只剩下了不到10发炮弹。”

“那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可以先回去了,这里有我们顶着。”卡纳耶夫说道。

“可是我现在还不想撤,”诺娜说道,“既然来了,就一点要坚持到战斗胜利。”

“可是,并没有足够的炮弹啊,”卡纳耶夫说道,“我们的炮弹并不能通用啊。”

“这不要紧,我把另外两辆KV-2的炮弹收集过来,让他们先回去吧,我的车组将继续作战。”诺娜说道。

“好吧。”卡纳耶夫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拦了,赶紧吧,装好炮弹后我们出发。”

“好的。”接着,诺娜就开始指挥坦克成员从另外两辆KV-2上转移炮弹。

五分钟后,炮弹全部转移好了,另外两辆KV-2开始返回后方营地休整。卡纳耶夫和诺娜分别登上各自的坦克,向十字路口前进。

“卡纳耶夫,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库拉拉警惕地问道。

“那辆KV-2的车长。”卡纳耶夫答道。

“KV-2的车长是女的?”库拉拉有点不相信。

“确实是,不过我也有点不相信。”卡纳耶夫说道,“不过现在可没时间管那么多了,回去再说吧。”

“好吧。”库拉拉没再说什么别的。

过了一会儿,864号327工程先到达了路口。这时,路口的战斗已是非常激烈,大量的德军从三个方向涌上来,妄图将这股突入城内的苏军压回去。

“库拉拉,把坦克开出去,让那些德国人看看我们的厉害。”卡纳耶夫说道。

“好的。”库拉拉将坦克开进了阵地。

327工程虽然比其他坦克显得低矮得多,但炮塔却依然无法被掩体所遮挡。坦克刚开进阵地,德军的枪弹就从四面八方招呼过来,子弹打在装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当然,这些子弹对坦克来说并没有什么伤害。德军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德军的队伍里,开始有“铁拳”火箭筒瞄准了327工程。

“全是敌人,”卡纳耶夫说道,“格奥尔吉,我们用机枪还击,压制他们。”

“收到。”接着,坦克舱门上的机枪开火了。

接在864号车的后面,865号327工程也开进了阵地,但它的运气可就不太好了。

在路口边的一栋德军控制的高楼里,“铁拳”火箭弹已经瞄准了这两辆327工程。

过了几秒,第一发“铁拳”飞向了865号车。火箭弹击中了坦克炮塔的顶部装甲,金属射流穿透了装甲,击中了弹药架。上千度的高温几乎是瞬间引燃了发射药,旋即坦克的弹药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但是,得益于泄压门和炮塔隔舱的设计,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都被挡在了成员舱外。坦克成员并未受伤,但是很明显的是,这辆坦克已经是短时间失去了战斗力,不得不返回营地了。

“右前方的楼房里,有敌军。”卡纳耶夫发现了敌军的位置,“机枪开火,别让他们露头。”

接着,两辆坦克上的8挺机枪向窗口开火,直到865号车安全撤出战斗。

“步兵跟上,拿下那栋楼。”卡纳耶夫命令。

然后,另外两辆327工程开上了楼两侧的街道,暂时挡住了德军的进攻,而50名步兵则在坦克的掩护下冲进了那栋楼。随着苏军步兵冲进楼内,那栋楼也变成了战场,德军从各个方向向进入楼内的苏军开火。队伍很快被打散了,但仍不断有苏军步兵涌进楼内。很快,士兵们控制住了这栋楼的1、2两层,但再往上的3、4两层由于楼道更加狭窄,加之德军已经控制了楼梯,苏军步兵无法在短时间内攻克。

“看来他们冲不上去了,”卡纳耶夫通过潜望镜观察情况,“我想我们需要对3、4两层进行炮击。格奥尔吉,装填榴弹。”

“收到。”格奥尔吉装入了一发榴弹。

“我们的仰角好像不够。”卡纳耶夫在转动高低机后发现了问题,“让后面的坦克试试。”

接着,卡纳耶夫通过无线电联系后面的几辆T-34/85坦克,让他们用榴弹和机枪打击那栋楼里的德军。

但是,很明显的,85mm的榴弹并不能对楼内德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顶多是让德军步兵不能从窗口露头。在楼房内部,苏军还是无法向上层推进。

“让我们试试吧,”诺娜说,“炮手,向那栋楼开火。”

接着,KV-2上的152mm M-10榴弹炮开火了,一发混凝土破坏弹砸在了那栋楼的一面墙上,一阵巨大的震动过后,墙壁被撕开了一块大口子。

接着又是一轮85mm炮的射击,这一次,榴弹从墙壁上的大洞飞进楼内,在德军步兵的身边爆炸——楼上的德军终于消停了。

过了一会儿,一面苏军的旗帜从窗口伸出,示意这栋楼已经被攻下了。

“看来大口径火炮还是蛮有用的。”卡纳耶夫说道,“但是我们这样守下去也不是办法。库拉拉,左转,我们去左侧的道路上看下。”

“收到。”327工程开始向左侧的道路(通向地图A点的主干道)上驶去。

其余3辆327工程和诺娜的KV-2也跟了上来,而剩下的T-34/85则负责十字路口的防御工作。

“696号车,你们那边怎么样。”卡纳耶夫通过无线电询问情况。

“还好,对面的队伍被我们打散了,相当一部分人向广场(地图A点)跑去了。”

“我们现在正在赶往那里,你们也尽快跟上来。”

“好的。”接着,包括696号车所在的3辆T-34/85开始向卡纳耶夫的车队靠近。

目前来看,卡纳耶夫前往广场的车队共有8辆坦克(4辆327工程,3辆T-34/85,1辆KV-2重型坦克),而剩下的7辆T-34/85则留在了十字路口(地图B点)充当炮台挡住德军攻势。

车队在通往广场的道路上快速行进着......

突然,一发炮弹落在了走在最前面的864号车前,激起了一片烟尘。

“什么东西?”卡纳耶夫想打开舱门出去看看。

接着又是一发炮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这是一发小口径炮弹。跟着的又是一连串的机枪子弹

“看来不能探头出去了。”卡纳耶夫把微微打开的坦克舱门又关紧了,然后他开始用潜望镜观察情况。

潜望镜的视野并不开阔,但通过潜望镜,卡纳耶夫看到了一辆之前从未见过的巨大坦克正从一栋大房子后面缓缓开出,那巨大的炮塔伤不只有一根炮管。

“这是?”还没等卡纳耶夫反应过来,一发大口径炮弹又打了过来。

炮弹打在炮盾边缘,虽说是给弹开了,但带来的震动却还是把炮塔里的两人吓得不轻。

“卡纳耶夫,什么情况?”格奥尔吉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超重型坦克,是它。”

“就是几个月前我们在一个德军仓库发现的东西?”格奥尔吉很吃惊。

“应该是吧,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装一发穿甲弹。”

“好的,没问题。”一发穿甲弹被送进了炮膛。

“库拉拉,到前方的路口就向右驶离这条道路。其余所有车辆,不要跟得太紧,避免被击中。”

“收到!”

接着,车队开始散开。现在,跟着卡纳耶夫的只剩下了696号T-34/85和诺娜的KV-2。

“库拉拉,绕过左边这栋房子。”卡纳耶夫想抵近这辆超重型坦克看看。

“收到。”坦克仍在向前进。

当864号车开到路口转向时,一阵枪声响起——在广场的这一边也有德军步兵把守。

“机枪开火!”说完,327工程上的5挺机枪向德军步兵所在的地方开火了。

另外两辆坦克也跟在后面,用机枪还击。

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又是一发大口径炮弹。

“该死!他转过来了!”卡纳耶夫通过潜望镜发现了左侧的那辆超重型坦克,然后便开始转动方向机将炮口对准超重型坦克。

接着,又是一发炮弹落在了327工程的炮塔上。这回是一发榴弹,榴弹的爆炸直接摧毁了装填手位置的舱门上的两挺12.7“德什卡”重机枪。

“我的机枪被打掉了。”格奥尔吉喊道。

“那个晚点再说。现在,库拉拉,左转,把首上装甲对准他。”卡纳耶夫没有时间想别的了。

“好的。”327工程开始向左侧转向。

“咚......”又是一声巨响,一发128mm的穿甲弹砸在了327工程的首上装甲的正中央。很明显,这辆德军坦克把327工程当成了T-34/85之类的装甲薄弱的坦克。但其穿深并不足以贯穿327工程的150mm的首上装甲,仅仅在平整的装甲板上留下了一个坑。

“现在轮到我了。”

卡纳耶夫把炮口瞄准了那辆德军坦克的炮塔,然后按下了击发火炮的按钮。

炮弹打在了德军坦克的炮塔正面,结结实实地打了上去,但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辆坦克的炮塔还在转动。

“什么情况?”卡纳耶夫很吃惊。

一般来说,在这个距离上,以前没有任何德军坦克能毫发无损地抗下这一炮,包括虎王也不行。

一阵烟尘散去后,卡纳耶夫清楚地看到:那辆坦克的炮塔上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坑。

“格奥尔吉,你刚刚装填了什么炮弹。”

“没错啊,是普通的穿甲弹。”

“那个不行,赶紧把新型炮弹装上。这东西可不好打。”

“没问题。”

格奥尔吉在弹药架中找到了几发新型穿甲弹,然后将其中一发装进了炮膛。

(注:这里指BR-412D型100mm被帽风帽穿甲弹APCBC,该型炮弹最大穿深240mm,近距离可有效击穿八号坦克的炮塔正面装甲。)

“库拉拉,向右前方绕到他的侧面。”

“好的。”

327工程又开始动了起来,向前开去。

突然,德军坦克上的主炮又开火了。这一次,打来的不是穿甲弹,而是一发榴弹。榴弹在327工程的旁边爆炸,虽然爆炸的弹片不能击穿坦克的装甲,但128mm的大口径榴弹带来的冲击波还是把327工程左侧的履带击断了。现在,失去了一边履带的327工程在原地动弹不得,而德军坦克还在前进。

近200吨的德军超重型坦克向这辆327工程压来,仿佛要将这只有30吨的坦克压成一片铁饼。

与此同时,另外两辆苏军坦克还在房子的后面,他们其中没有任何一辆车能击穿这辆疯狂的德军坦克的装甲。

“试试吧,驾驶员,把坦克开出去。”

诺娜想用KV-2的152秘密大口径榴弹对付这辆超重型坦克。

“炮手,瞄准后开炮,对着底盘打。”

“好的。”

接着过了一会儿,KV-2上的大口径火炮开火了,榴弹砸向那辆超重型坦克的底盘下的地面。

榴弹砸在地面上,溅起一阵不小的烟尘。在烟尘里,超重型坦克停止了移动,安静了下来。

“这就结束了?”卡纳耶夫看着潜望镜外的烟雾。

“看来并没有......”库拉拉在驾驶座上说道。

的确,超重型坦克停在了327工程前方10m左右的地方,但也仅仅是停在那里而已。

在烟尘中,超重型坦克的炮塔仍在转动,仿佛在挥散这烟尘。

“那就再吃我一发。”

327工程的炮口转向了停在那里的超重型坦克。

“试试吧。”卡纳耶夫按下了按钮,一发新式穿甲弹向超重型坦克打去。

这次打击看起来很有效,在炮口烟散去后,卡纳耶夫通过潜望镜看到:那个曾经的威胁彻底停止了活动,就连炮塔也安静下来了。

“看来还是有效果的,我问问其他坦克在哪里。”

卡纳耶夫从左下方的架子上拿出无线电的话筒。

“这里是864号队长车,其他坦克现在到广场了吗?”

“696号车,正在赶来。”

“这里是865号车,已到达广场附近。”

“867号327工程,已接近广场。”

......

过了一会儿,其他车辆都陆续到达了广场——广场已经被红军短暂控制住了。

“库拉拉,格奥尔吉,我们下车看看吧。”

“好的。”

三人打开舱门,走下坦克。同时,诺娜也从KV-2的巨大炮塔里钻了出来。

“这东西估计还没死透。”卡纳耶夫来到车边,看着超重型坦克说。

“但这东西都彻底没动静了。”格奥尔吉不太相信。

“是啊,干脆直接把舱门打开吧。”库拉拉说。

“最好不要,以前就有过这种事情,瘫痪的坦克里还有成员会对我们的士兵造成伤害的。”

“好吧。”

“那我先试试能不能劝降他们。”

卡纳耶夫掏出腰间的TT-33手枪,费力地爬上了超重型坦克的车体,但超重型坦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里面的人赶紧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卡纳耶夫的德语并不好,但这种话却说得特别流利。

里面的人显然是有点反应了,仿佛是有翻动东西的声音,但舱门却还是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别藏东西了,快点!”

卡纳耶夫知道里面的人试图销毁文件。

过了一会儿,超重型坦克的舱门打开了,两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他们都没有武器,其中还有一个是约莫十五六岁的女生,脸上写满了惊恐,显然是被吓坏了。

“格奥尔吉,你先把他们带回去。还有,别让他们去战俘营了,带回秘密营地,我晚点带人过去。”卡纳耶夫说道。

“好的。”

格奥尔吉和几名士兵把这两个人先用一辆坦克带到了之前的十字路口,在那里,他们将乘坐一辆卡车回去。而卡纳耶夫则和其他人留在广场处理剩下的事情。

卡纳耶夫在超重型坦克的残骸上看着离开的数人。

“库拉拉,你说这德国人的坦克里怎么也有女人呢?”

“说得好像我们红军里面没有一样。”

“额...好吧,你算一个。”

“‘女战友’号T-34应该听过吧。”

“这倒听说过,1943年末那会儿的事了。那车组的驾驶员好像是相当厉害的。”

“拿坦克轧敌人......”

“对呀,这样才有趣啊。话说回来,你啥时候拿这坦克给我表现一下?”

卡纳耶夫指了指旁边的327工程。

“这种事我可不干!”

库拉拉有点不乐意了。

“好啦,以后叫谢尔盖给你驾驶员也配几挺车载机枪。”

“这还差不多。”

“那就不多说了,先进这辆坦克看看吧。”

卡纳耶夫爬上了超重型坦克的炮塔,从炮手位的舱门钻了进去。库拉拉则进入了车体前部驾驶员和通讯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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